一日的春光第 13 章

冰心 / 著
 加书签  滚屏 朗读

朋友们都劝们到杭州西湖去度月,可是们只住了天就热了,夏天的西湖就像蒸锅般!那时刘放园表兄家正在莫山避暑,们被邀到莫山住了几天。文藻惦记着秋学,惦念着新居的布置,在假,匆匆地又回到了北京。关于这段,在《第次宴会》那篇小说里曾描写

记住【茄书阁】:QIESHUGE.COM

,文藻就心意足地在的书里坐了,似乎从此就可以辈子的备课、学、研究的书呆子生活了。

九三〇年是们两家多事之秋,和文藻的相继逝世。就北们同住,久也退休回到北京。这时的二为杰已升入燕剑群也了燕读家政系。们都住在宿舍,却都常回没有姐,文藻没有兄,这时方都觉得有了补偿。

这里件趣事。九二三年初到美国,了五块美金,照了两张相片,寄回国,以想念之。那张点的相片,从逝世文藻就向,放在的书桌:“真的每天眼呢,还只是件摆设?”笑说:“当然每天看了。”有课,把张影星阮玲玉的相片换相框里,了几天,也没理会。还是提醒:“看桌的相片是谁的?”看了才笑着把相片换了,说:“何必开这样的笑?”还有次是个阳光灿烂的午,们都在楼从书站在丁目光茫然地又像应酬似的问:“这是什么?”忍笑回答:“这是丁。”点了点头说,“呵,丁。”家听了都笑起

的几年,仍在断断续续地学,时间减少了。九三年二月,们的子吴平世了。九三五年五月们又有了个女——吴冰。尝到了乐和辛苦。每天早晨在特制的可以折起的帆布,给孩子洗澡。们的和学生们,都,而文藻却从没有分享们的欢笑。

在燕学的将近十年的光们充分地享受了师生间切融洽的但有各自的学生,也有共同的学生。但有课的接触,更多的是课外的谈话和往。学生们对们倾了许多生活里的问题:婚姻,将的专业等等,能帮忙的,就都而为,文藻侧重的是选学社会学的研究生造的问题。在九三五至九三六年,文藻休假的年,到欧美转了周。本、美国、英国、法国,到寻师访友,安排了好几个优秀学生的入学从师的问题。在自传里提到说:“对于哪个学生,去哪个国家,哪个学校,跟谁为师和收哪派理论和方法等问题,都的、有针对的安排。”因此在这仆仆于各国学之间的时候,只是到游山,到了法国,重到英国的牛津和剑桥学习“导师制”,却自己在巴黎住了悠闲的百天!九三七年六月底,们取西伯利亚回国,个星期,“七七事爆发了!

的老伴——吴文藻(之二)

次未完待续的稿是今年四月二十四写的。七个月去了,中间编辑同志曾多次催,就总是写去!“七七事”以几十年生活的回忆,总使胆怯心酸,笔——

说起和文藻,真是“隔行如隔山”,整天在书里埋头写些什么,和学生们滔滔绝地谈些什么,那“天立地”的书架搁着的的中外文的社会学、类学的书,也没有引起去翻看的勇气。评论的学术和工作,还是应该看的学生们写的记述和悼念的文章,以及九八二年应《晋阳学刊》之约,发表在该刊第六期的《自传》,这篇将近九千字的自传里讲的是:自有生以的什么学校,读的什么功课,从哪位师受业,写的什么文章,的什么朋友,然的什么课程,培养的哪些学生提到的地方,只有两们何时相识,何时结婚,短短的几句!至于女们的生年月和名字,竟是只字提。怪的学生写悼念的文章里,都说:“吴老曾慨地说‘在培养学生和心思,比自己的多多了’。”

能请读者都去看的《自传》,但也应该用《自传》里的话,总括在“七七事在燕将近十年的工作:()是讲课,用学生的话说是“建立‘适国国’的社会学学和科研系,使‘中国式的社会学’扎于中国的土壤之。”(二)是培养专业才,请外国的专家讲学和指导研究生,派优秀的研究生去各国留学。(“请”和“派去”的专家和学生的名字和国籍只能从略。)(三)是提倡社区研究。“用同区位的或文化的观点和方法,分头行各种地域同的社会研究。”只知那时有好几位常家讨论的学生,曾分头到全国各地去这种工作,现在这几位都是知名的学者和授,在这里敢借们的盛名增光的篇幅!但会到文藻那些年的“茫然的目光”和“股傻气”的面,隐藏了多少的“和心思”!这里妨再首嘲笑塔诗,是和清华学校梅贻琦老先生凑成的。面的七句是:

“马”和“羽毛纱”的笑话是抗战在北京,有们同到城里去看望街去给孩子买“萨其玛”(种点心),孩子会说萨其玛,般只说“马”。因此到了铺子里,也只会说买“马”。还有丝葛的袍面子。到了“稻村”点心店和“东升祥”布店,这两件东西的名字都说。亏得那两间店铺的售货员,和家都熟,打电话问。“东升祥”的店员问:“您丈多的羽毛纱什么?”们都笑起就说:“真是个傻姑爷!”笑了说:“这傻姑爷可的!”也只好认了。抗战们到了云南,梅校呈贡家里度周末,把这腔怨气写成塔诗发泄在清华。梅校笑着接写面两句:

冰心女士眼

书呆子怎

当时在座的清华同学都笑得很得意,又只好认的“作法自毙”。

再说些正经的吧。“七七事年,北和清华都南迁了,燕因为是美国会办的,那时还扰。但们觉得在北平刻也呆去了,同时,文藻已经同方的云南学联系好了,用英庚款在云设置了社会类学讲座,由学。那时只因为怀着小女吴青,月才世,燕方面也苦留们再呆年。这年中,们只准备离开的切——这在《丢掉的珍文中,写得很详

九三八年秋,们才取海由天津经海,把文藻的,然港从安南(当时的越南)的海防坐小车到了云南的昆明。这路,旅途的困顿曲折,心绪的恶劣悲愤,就说了。记得到达昆明旅店的那夜,们都累得抬起头怀里的八个月的小女吴青忽然咯咯地拍掌笑了起们才抬起倦眼惊喜地看到座边圆桌摆的那盆猩的杜鹃

用文藻自己的话说:“自九三八年离开燕京学,直到九五年从本回国,的生活在战时稳定的状之中。”

到了云南学,又建立起了社会学系并担任了系主任,同年又受了北京燕的委托,成立了燕和云作的“实地调查工作站”。们在昆明城住了久,又有机轰炸,就带着孩子们迁到郊外的呈贡,住在“华氏墓庐”,把这座祠堂式的子改名为“默庐”,九四〇年二月为港《公报》(应杨刚之约)写的《默庐试笔》中写得很详

从此,文藻就和们分住了。每到周末,就从城里骑马回家,还往往带着几位西南联的没带家眷的朋友,如称为“三剑客”的罗常培、郑天和杨振声。这些苦中作乐的况,在为罗常培先生写《蜀难》序中,也都描述了。

九四〇年底,因英庚款讲座受到扰,能继续,同时在重庆的国防最委员会工作的清华同学,又劝到委员会里当参事,负责研究边疆的民族、宗育问题,并提意见。于是家又搬到重庆去了。

到了重庆,文藻仍寄居在城的朋友家里,和孩子们住在郊外的歌乐山,那里有所没有围墙的土屋,是用们卖书的六千元买的。把它“潜庐”,关于这座土屋和门风景,在《构小窗随笔》中也说了。

记得九四二年,文藻得了很重的肺炎,在山的“中央医院”也就是“海医学院”的附属医院,住了将近个月,受到科钱德主任的心医治,据钱主任说肺炎般在星期外,必有个转折期,那时才知凶吉。但是文藻那时的直延到十三天!有天早,护士试的脉搏,惊惶而悄悄地告诉说:“的脉搏只有三十六了。”急得跑到医院面的宿舍里去找王鹏万夫夫——张女士是的同学——那时只觉得,连座小小的山坡都走去!等和王夫夫回到病时,看见文藻的被子已被掀了,边站夫和护士,定“完”了!回头看见窗放着两碗刚的早餐热粥,端起碗气都喝了去。觉得这以办的事多得很,没有气是行的。谁知回头看到文藻翻了地吁了气,迸夫们都地又把被子给,说:“这转折点终于了!”又都回头对笑说,“好了,您用难着脸说:“们辛苦了!就是这么,什么都慢!”

瘁的个多月去了,却又忙着把搬回山,那时没有公费医疗,多住天,就得多付天的住院费,这个以“社会贤达”的名义被塞“参政会”的参政员,每月的“工资”也只是米。回家还是亏了位文藻的买卖的戚,和两只广柑,作为病的补品,偏偏杯广柑,误加了盐,又舍得倒掉,自己仰脖喝了去!

回家吴冰向诉苦,说五月的生,富(关于这位尚的将另有文章记述)只给支小蜡烛的馒头。这时文藻躺在家里,看到爬到枕边的、穿着,发结着黄缎带的小女吴青(这也是富打扮的),脸却漾了病从未有丝微笑!

文藻个能够安心养病的九四三年初,就参加了“中国访问印度育代表团”去印度,着重考察了印度的民族和印度与伊斯兰的冲突问题。同年的六月,又参加了“西北建设考察团”,担任以新疆民族为主的西北民族问题调查。九四四年底,又参加了到美国的“战时太平洋学会”,讨论各盟国战理方案。会又访问了哈佛,耶鲁,芝加,普林斯顿各学的研究中心,去了解们战时和战的研究计划和得到的收获就是了解到“行为科学”的研究已从“社会关系学”发展到了以社会学、类学、社会心理学三门结的研究。

九四五年八月十四夜,们在歌乐山听到了本帝国主义无条件投降的消息。那时在“中央学”和在“海医学院”学习的们的甥女和表侄女们,都得热泪纵横。们都恨时就回到北平去,但是那时的通工十分拥挤,直到九四五年底们才回到了南京。正在继续学的决定时,九四六年初,文藻的清华同学朱世明将军受任中国驻代表团团约文藻担任该团的政治组,兼任盟国对委员会中国代表顾问。文藻正想了解战本政局和重建况和形想把整个本作为的社会现场考察、专题研究,如本天皇制、本新宪法、本新政、财阀解、工等等,在中没有恢复,没有友好往,趁这机会去,倒是个方,但只作年打算。因此当和朱世明将军到本去的时候,自己将两个些的孩子吴平和吴冰回北京就学,住在家里;自己带着小女吴青暂住在南京戚家里,这段事都写在九四六年十月的《无家乐》那篇文章里。当年的十月,文藻又回带着小女到了东京。

现在回想起,在东京的段时间,是们生命中的个转折点。文藻利用切机会,同美国研究本问题的专家学者以及东京学、京都学的同行士多有接触。自己也接触了当年在美留学时的本同学和女界士,但比较入地了解了当时本社会存在的种种问题,同时也入地会了美帝国主义的侵略本

这时们结位很好的朋友——谢南光同志,是代表团政治组的副组,也是个地共产员。通们研读了许多毛主席著作,并和国有了联系。文藻有个很“好”的习惯,就是每当买本新书,就写自己的名字和年、月、。代表团里本有许多台湾特务系统,如军统、中统等据说有五个之多。们听说政治组同每晚以在吴家打桥牌为名,共同研讨毛泽东著作,天趁文藻班,溜到们住,从文藻的书架取走本《论持久战》。等到了从卧室时,已走远了。

们有位姓林的朋友——是横滨领事,对共产主义同的,被召回台湾即被毙了。文藻知能在代表团继续留任,九五〇年向团辞职。但离职能回国,因为们持有的是台湾政府的护照,这时华能在本居留的,只有记者和商们没有经商的资本,就通朱世明将军和新加坡巨商胡文虎之子胡好的关系,取得了《星槟报》记者的份,在东京留了年,这时美国的耶鲁学聘请文藻到该校任们把赴美的申请书寄到台湾,星期被批准了!们即刻离开了本,是向东,而是向西到了港,由港回到了祖国!

这里应该补充点,当年回北平学习的女,因为们在本的时期延了,也先到了本。子吴平了东京的美同学校,中毕业们的美国朋友都劝们把到美国去学,自己和们都赞成到美国去。以到修为名,买了张到港而经塘沽的船票。们给国封信缝在里,船到塘沽就溜了去,回到北京。由联系方面把了北,因为选的是建筑系,以又转入清华学——文藻的校。回到北京和们通信时,仍由港方面转。因此回到港,北京方面就有接,们从海先到了广州。

回国奋自必说!九五年至九五三年之间,文藻都在学习,为接受新工作准备。中间周总理曾召见次,这段事九七六年写的《永远活在们心中的周总理》文中叙述

九五三年十月,文藻被正式分到中央民族学院工作。新中国成立,社会学和其的社会科学如心理学等,都被扬弃了竟达三十年之久。文藻这时是致于研究国少数民族况。担任了这个研究室和历史系“民族志”研究室的主任。主张“民族学中国化”,“把包括汉族在的整个中华民族作为中国民族学的研究,让民族学植于中国土壤之中”。这段详况,在《中央民族学院学报》九八六年第二期,金天明和龙平平同志的《论吴文藻的“民族学中国化”的思想》文中,都讲得很透彻,这个外行,就必多说了。

九五八年四月,文藻被错划为右派。这件意外的灾难,对都是个晴天霹雳!因为在的罪名中,有“反反社会主义”条,在让写检查材料时,十分认真地苦苦地挖的这种思想,写了许多张纸!苦地挖着,面用迷茫和疑的眼光看着说:“若是反反社会主义,就到国外去反好了,何必千辛万苦地借赴美的名义回到祖国反呢?”当时也和样“到委屈和沉闷”,但没有说的想法,只鼓励好好地“挖”,因为这个绝认真的是在心里引起疑云,心里就更了。

正在这时,周总理夫派了辆小车,把召到中南海西厅,那所简朴的子里。们当然能说什么,也只十分诚恳地让好好地改造,说“这时最能帮助,只能是近的见到邓姐就像见了样,腔怨愤就都倾说:“如果是右派,也就是漏网右派,们的思想都差多,但绝没有‘反反社会主义’的思想!”向文藻说了总理夫极其委婉地让好好改造。在自传里说“当时心里还是到委屈和沉闷,但坚信事终有天会清楚的”。九五九年十二月,文藻被摘掉右派分子的帽子。九七九年又把错划予以改正。

作为个旁观者,看到九五七年,在和以几乎所有的社会学者都被划成右派分子,在,还有许许多多所敬佩的各界的知名士,也都被划为右派,这其中还有许多年学生。心里天比天地坦然了。原被划为右派,在明眼的心中,并件可耻的事!

文藻被划为右派,接到了撤销研究室主任的分,并被剥夺了书权,社会主义学院学习。九五九年以,文藻基本是从事部文字工作,的著作部分没有发表,发表了也署名,例如从九五九到九六六年期间与费孝通(已先划为右派)共同校订少数民族史志“三丛书”,为中宣部提供西方社会学新名著,为《辞海》第版民族类词目撰写释文等,多次为外办的边界问题提供资料和意见。并参与了校订英文汉译的社会学名著工作。还与费孝通共同搜集有关帕米尔及其附近地区历史、地理、民族况的英文参考资料等,十年中这些资料都散失了!

九六六年“文革”开始了,样靠边站,住牛棚,那时家八们的三个子女和们的偶)分散在八个地方,如今单说文藻的遭遇。九六九年冬到京郊石棉厂劳九七〇年夏又转到湖北沙洋民族学院的校。这时从作协的湖北咸宁的校,被调到沙洋的民族学院的。久别重逢久又从分住的集宿舍搬到单间宿舍,们都十分喜幸!实话说,经反右期间的惊涛骇,到了十年浩劫,连国家主席、开国元勋,都能幸免,像们这些“臭老九”,没有家破亡,就是万幸了,又因为和民院相熟的同们在起劳,无论什么都到新鲜有趣。如种棉,从在瓦罐里种选芽,直到在棉田里摘为止,们学到了许多技术,也流了。湖北夏天,骄阳似,当棉秆子齐的时候,们在密集闭塞的棉秆中间摘,浑都被热浸透了,在了棉田回到校的路又被太阳晒了。这时们都会到古诗中的“锄禾当午,滴禾土”句中的甘苦,穿的缕,也都是辛苦劳的果实呵!

九七年八月,因为美国总统尼克松将有访华之行,文藻和以及费孝通、邝平章等八,先被从沙洋校调回北京民族学院,成立了研究部的编译室。们共同翻译校订了尼克松的《六次危机》的半部分。接着又翻译了美国海斯、穆恩、韦兰著的《世界史》,最译了英国文豪韦尔斯著的《世界史纲》,这是部以文论史的“生类的简明史”的作!那时中国作家协会还没有恢复,地参加了这本巨著的翻译工作,从读原文和参考书籍里,得到了少学问和知识。那几年们的翻译工作,是十年的岁月中,最宁静、最惬意的子!们都在民院研究室的三楼,伏案疾书,和文藻的书桌是相对的,其余的都在们的隔或旁边。文藻和每天早起八点到办公室,十二时回家午饭,饭二时又回到办公室,午六时才回家。那时们的生活“规律”极了,家都到安定而没有虚度了光!现在回想起,也亏得那时是“百举俱废”的时期,否则把们这几个都是很忙的召集在起,翻译这部洋洋数百万言的书,也件容易的事。

“四帮”被,各种学术研究又得到恢复,社会学也开始受到了重视和发展。九七九年三月,文藻十分地参加了重建社会学的座谈会,作了《社会学与现代化》的发言,谈了多年想谈而能谈的问题。当年秋季,接受了带民族学专业研究生的任务,并在集开设的“民族学基础”中,分担了“英国社会类学”的学任务。文藻恢复工作神健旺了,又到近几年们对西方民族学战的发展和化了解太少,就特别注意关于这方面材料的收集。九八年底,写了《战西方民族学的化》,介绍了西方民族学战现的流派及其理论,这是发表的篇文章了!

在自传里最说:“由于多年国的社会学和民族学未被承认,在重建和创新工作还有许多虽年老弱,但仍有信心在有生之年为发展国的社会学和民族学作贡献。”

的信心是有的,但是济了。近几年偶尔从旁听见和研究生们在家里的讨论和谈话,声音都是微弱而喑哑的,但还是努参加了研究生们的毕业论文答辩,校阅了研究生们的翻译稿件,自己也断地披阅西方的社会学和民族学的新作,又些笔记。九八三年们搬民族学院新建的知楼新居,朝南的屋子多,们的卧室兼书,窗户宽,阳光灿烂,书桌相对,真是窗明几净。九八〇年秋起得了脑血栓又患右骨折,已有两年足户了。们是终隔桌相望,的,的,熟和学生了,也就坐在们中间,说说笑笑,享间“偕老”的乐趣。这也是十届三中全会以们得到的政府各方面特殊照顾的硕果实。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也是自然规律,文藻终于在九八五年七月三次住北京医院,再也没有了。直只有们的第二代、第三代的孩子们在守护,,自己还照顾,能像九四二年患肺炎时那样,夜守在旁边了。九八五年九月二十四早晨,们的子吴平从医院里打电话回告诉说:“爹爹已于早六时二十分逝世了!”

遵照的遗嘱:向遗告别,开追悼会,骨灰投海。存款三万元捐献给中央民院研究所,作为社会民族学研究生的助学金。九月二十七午,除了之外,小和近密友(只是的几位学生)在北京医院的间小厅里,开了个小型的告别会(有好几位民院、民委、中联部的领导同志去参加,辞谢们说:们更必去了),这小型的告别会,遗到八化。九月二十九晨,们的女们又到葬场拾了遗骨,骨灰盒就寄存在革命公墓的骨灰室架子。等们的遗骨再同投海,也是“”的意思吧!

文藻逝世段时间况,在《衷心的谢》文中(见(文汇月刊》九八六年第期)都写了。

现在总起生,的确有段坎坷的子,但的“坎坷”是和当时绝多数的知识分子“同命运”的。九八六年第十八期《旗》,有篇“本刊特约评论员”的文章《引导知识分子坚持走健康成路》中的对知识分子问题的第四阶段,讲得就非常地客观而公允!

第四阶段,从1957年到1976年。十年由于的指导思想发生了“左”的偏差,的知识分子政策开始偏离了正确的方向,知识分子工作也经历了曲折的路。主表现是视知识,歧视知识分子,以种种罪名排斥和打些知识分子,使期蒙受冤屈。这种错误倾向,在达十年的“文化革命”中,发展到了荒谬绝的地步,把广知识分子诬蔑为“臭老九”,把学有所、术有专的知识分子诬蔑为“反学术权威”,只片面地强调知识分子向工农学习,提工农群众也向知识分子学习,为地制造了工农民同知识分子之间的对立,而重视知识分子,护知识分子,反被说成是搞“修正主义”,有“亡亡国”的危险。摧残知识分子成为十年浩劫的重组成部分。

读了这篇文章,使从心里觉到中国共产真是个伟、英明、正确的无产阶级政,是个“有严明纪律和富于自批评神的无产阶级政”。可惜的是文藻没能赶披读这篇文章了!

写到这里,应当搁笔了。的也就是们的晚年,在神和质方面,都没有到丝毫的足。八十五岁去更能说是短命,只是从的重建和发展中国社会学的志愿和们的家之间的说,对于的忽然走开,是永远憾的!

九八六年十月二十

大家正在读